小鬼趴在他耳朵边又说了句什么。但他已经忘了,只记得那晚的雪很大,很大。
可惜,今夜没有雪。
初秋的夜晚只有水一样的月光。
……
神宫寺荼的声音依然很斯文,也温柔的像水一样:“甚尔可以忍耐么?”
雪夜的幻影在这声询问里悄无声息的消散。
伏黑甚尔回过神,心情莫名差劲。他低头瞥了神宫寺荼一眼,说:“硬得快爆炸的小怪物装什么绅士……要动就动,你干不死我。”
“会流血,会痛。”
伏黑甚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伸手抓住病人凌乱的长发,迫使他仰起面孔后俯身亲了下去。
于此同时,整个人狠狠下沉,直接坐了下去。
“唔……!”
闷哼声同时响起,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。
伏黑甚尔把自己彻底贯穿在青年的阴茎上。0咒力的天与束缚在身体绝非一无是处,但也并非无坚不摧。他感觉自己被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撕碎了,热气沸腾的巨物顶进那些毫不设防的肠道里,撕出血淋淋的伤口,蠕动着,哀鸣着,潺潺地流出泪水。
两人身体结合的地方一片湿滑黏腻。
身体的疼痛让伏黑甚尔的神智愈发清晰,越疼他越冷静。他用力吮吸着神宫寺荼的舌头,修长结实的手臂紧紧环顾着神宫寺荼的脊背,像是要将这副脆弱但滚烫的身骨生生拥碎,然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他不像是在和自己的情人做爱,他像是要杀了他,携带着长久累积的愤懑。
又或许只是牢牢抓住了失而复得的、避免他溺毙于月色中的那枝芦苇。
神宫寺荼并不反抗。
他几乎要窒息,也错觉自己的骨头在这样大力的“拥抱下”在咯吱作响,却只是安静地垂下眼帘,然后同样紧紧抱住伏黑甚尔。
唇齿交缠的水声和淡淡的铁锈味一起在空气中弥漫扩散。
亲了一会儿,伏黑甚尔放开被他咬破的舌头,说:“还是这么能忍。”
他指的是神宫寺荼现在高的不正常的体温。
神宫寺荼有病,十分奇怪的病,每月总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性欲旺盛,体温剧升。因为不做爱就会很痛苦的神奇病症,在一开始还被伏黑甚尔误以为是在借口想和他上床。
他那时相当无语